1.向市場監(jiān)督管理部門舉報或者向法院提起民事訴訟的行為均屬于維護自身權益的合法行為，而不屬于牟利行為。根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消費者權益保護法》第二條規(guī)定：“消費者為生活消費需要購買、使用商品或者接受服務，其權益受本法保護；本法未作規(guī)定的，受其他有關法律、法規(guī)保護。”該條是對《中華人民共和國消費者權益保護法》適用范圍的規(guī)定，不是對消費者身份的定義，經營者不能以此條的規(guī)定否認購買者具有消費者的身份。即使石海的購買動機是牟利，在現(xiàn)有法律規(guī)定下也無法否認購買者的消費者身份。

2.本案中，上訴人向被上訴人出售的涉案產品，沒有生產廠商，未標注或標注的批準文號內外不符，監(jiān)制單位和總代理單位實際并不存在，故不符合食品安全標準，原判據(jù)此支持被上訴人的退貨并支付十倍賠償金的請求并無不當。

重慶市第四中級人民法院民 事 判 決 書（2021）渝04民終1774號上訴人（原審被告）：長勝大藥房石柱土家族自治縣亞蘭藥店，住所地重慶市石柱土家族自治縣南賓鎮(zhèn)橋北路11號，統(tǒng)一社會信用代碼92500240MA5UL37G1X。經營者：劉亞蘭，女，1964年9月28日出生，土家族，住重慶市石柱土家族自治縣。委托訴訟代理人：王豪，系劉亞蘭之子，1986年9月7日出生，漢族，住重慶市石柱土家族自治縣。被上訴人（原審原告）：石海，男，1974年4月7日出生，漢族，住重慶市渝中區(qū)。上訴人長勝大藥房石柱土家族自治縣亞蘭藥店因與被上訴人石海產品責任糾紛一案，不服石柱土家族自治縣人民法院（2021）渝0240民初4168號民事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本院于2021年12月9日立案后，于2021年12月13日通過跨域審理的方式對上訴人長勝大藥房石柱土家族自治縣亞蘭藥店的委托訴訟代理人王豪，被上訴人石海進行詢問，并依法組成合議庭進行了審理。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長勝大藥房石柱土家族自治縣亞蘭藥店上訴請求：1.撤銷石柱土家族自治縣人民法院（2021）渝0240民初4168號民事判決，依法改判駁回被上訴人一審全部訴訟請求；2.本案訴訟費由被上訴人承擔。事實和理由：一審認定事實不清，適用法律錯誤。1.關于被上訴人“職業(yè)打假人”身份認定:上訴人提供了在裁判文書網查詢的被上訴人在全國多地(如四川、湖北、貴州、重慶其他區(qū)縣等)職業(yè)打假的案例統(tǒng)計數(shù)據(jù)，亦提供了被上訴人同一時期在石柱土家族自治縣區(qū)域范圍內提起的10件同樣類型的產品責任糾紛案件的統(tǒng)計表格，另有重慶市第四中級人民法院關于不支持職業(yè)打假人、以及認定職業(yè)打假人要素的司法判例[民事判決書(2021)渝04民終915號]。根據(jù)該判決書認定：“職業(yè)打假人”是指購買不符合食品安全標準的食品并通過訴訟手段獲取相對原商品價值的大額賠償?shù)娜耍蚱湫袨榕c《中華人民共和國食品安全法》保護消費者的立法本意不符，不屬于法律保護的對象。“職業(yè)打假人”身份認定需從同類案件數(shù)量、是否存在大量重復購買行為、有無正當職業(yè)、購買涉案產品時是否有隱秘攝像行為等多個方面綜合考量。本案被上訴人完全符合上述認定要素，應認定為職業(yè)打假人。一審判決不認定被上訴人“職業(yè)打假人”身份，屬于認定事實不清。2.關于被上訴人是否屬于消費者問題。很明顯，被上訴人購買涉案產品均用于向上訴人索賠，其并未使用涉案產品，即使根據(jù)一審判決的邏輯，《中華人民共和國消費者權益保護法》第二條“消費者為生活消費需要購買、使用商品或者接受服務，其權益受本法保護”為“消法”適用范圍的規(guī)定，則被上訴人因只有購買行為而無使用行為，亦不應當屬于“消法”保護的消費者范圍。同時，一審判決認定被上訴人的購買動機是牟利，即屬經營性行為，經營性行為和消費性行為分屬完全不同的行為，在社會分工中分屬不同環(huán)節(jié)，則被上訴人不屬于消費者應當是確定的。3.關于涉案產品的性質及法律適用問題。涉案產品完全不符合《中華人民共和國食品安全法》關于食品的定義，常理可知，被上訴人所購買的均為所謂“壯陽產品”，不是能夠天天吃、頓頓吃的。根據(jù)一審查明事實，涉案產品標注適宜人群，“宣稱對于性功能具有治療作用”，不應歸屬于食品范疇。一審判決既認定產品說明書標注的批準文號為無效文號，又將該無效文號作為認定涉案產品為食品保健品的依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食品安全法》第一百五十二條第二款規(guī)定：“保健食品的具體管理辦法由國務院食品安全監(jiān)督管理部門依照本法制定。”將保健食品框定在《中華人民共和國食品安全法》保護對象范圍之外。4.由于本案被上訴人不具有一般消費者身份且涉案產品并非《中華人民共和國食品安全法》規(guī)定的食品，故其不具有《中華人民共和國食品安全法》保護的法益，一審判決按照《中華人民共和國食品安全法》的規(guī)定判令上訴人承擔責任屬于適用法律錯誤。5.一審判決認定涉案產品標簽不符合食品安全標準影響食品安全且誤導消費者錯誤。標簽不符合食品安全標準并不必然影響食品安全，被上訴人也曾經在庭審中自述涉案產品“確實有效果”。同時，該標簽錯誤亦不會對被上訴人構成誤導，從購買視頻看，均是被上訴人主動提出購買涉案產品，且被上訴人有多年所謂“職業(yè)打假”經驗，其就是選擇存在標簽瑕疵的產品進行購買、以滿足其牟利的目的。退而言之，至少被上訴人第一次購買涉案產品后均會就涉案產品的標簽信息進行查詢，從被上訴人的購買規(guī)律看，其第一次購買涉案產品均是以小金額進行嘗試，以確認涉案產品是符合其牟利需求的“獵物”，后續(xù)再進行大額購買。

石海辯稱，上訴人的上訴請求不能成立，一審判決事實清楚，證據(jù)充分，上訴人向石海銷售了不符合國家食品安全標準的產品，應當承擔十倍懲罰性賠償。石海向一審法院起訴請求：1.長勝大藥房石柱土家族自治縣亞蘭藥店退還石海購貨款9380.00元；2.長勝大藥房石柱土家族自治縣亞蘭藥店依照食品安全法賠償石海十倍貨款93800.00元，合計103180.00元；3.長勝大藥房石柱土家族自治縣亞蘭藥店承擔訴訟費。一審法院認定事實：石海于2021年5月9日在長勝大藥房石柱土家族自治縣亞蘭藥店購買了名稱為蟻力神6粒、黃金瑪卡4粒，微信掃碼支付200.00元；于5月19日購買了蟻力神2瓶，單價180.00元，微信掃碼支付360.00元；于6月4日購買了蟻力神20瓶，單價180.00元，微信掃碼支付3600.00元，于6月10日購買了蟻力神20瓶，單價180.00元，微信掃碼支付3600.00元；于8月9日購買了蟻力神9瓶，單價180.00元，微信掃碼支付1620.00元。共計支付9380.00元。黃金瑪卡包裝標簽僅注明了名稱，即“黃金瑪卡”，未標注其他內容。蟻力神外包裝盒上標注規(guī)格為8000mg×10粒/瓶，標注“美國蟻力神生物工程經貿工程監(jiān)制，香港本善康**物工程有限公司總代理”字樣，標注批準文號：衛(wèi)食健字2000第0896號，執(zhí)行標準：Q/XNDB008-2005，主要成分：螞蟻（擬黑多刺蟻）、黃芪、西洋參、肉桂等，標注了適應人群；未標注生產日期、保質期或者有效期。美國蟻力神生物工程經貿工程、香港本善康**物工程有限公司在國家企業(yè)信用信息公示系統(tǒng)查詢無結果。一審法院認為，石海提供了視頻證明其購買經過，并提供了支付憑證和產品實物。長勝大藥房石柱土家族自治縣亞蘭藥店辯稱視頻經過剪輯、不完整，但不申請鑒定，故不予采納其辯稱意見，認定蟻力神和黃金瑪卡是石海從長勝大藥房石柱土家族自治縣亞蘭藥店經營的藥店購買。本案的爭議焦點為：一、石海是否屬于消費者；二、涉案產品是否可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食品安全法》，石海是否可要求長勝大藥房石柱土家族自治縣亞蘭藥店支付十倍價款賠償金。關于焦點一：長勝大藥房石柱土家族自治縣亞蘭藥店主張石海以向市場監(jiān)督管理部門舉報或者向法院提起民事訴訟的方式為要挾，要求長勝大藥房石柱土家族自治縣亞蘭藥店給予其十倍賠償符合“經營性行為”的牟利特征，不應當被認定為消費者。一審法院認為，向市場監(jiān)督管理部門舉報或者向法院提起民事訴訟的行為均屬于維護自身權益的合法行為，而不屬于牟利行為。根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消費者權益保護法》第二條規(guī)定：“消費者為生活消費需要購買、使用商品或者接受服務，其權益受本法保護；本法未作規(guī)定的，受其他有關法律、法規(guī)保護。”該條是對《中華人民共和國消費者權益保護法》適用范圍的規(guī)定，不是對消費者身份的定義，經營者不能以此條的規(guī)定否認購買者具有消費者的身份。即使石海的購買動機是牟利，在現(xiàn)有法律規(guī)定下也無法否認購買者的消費者身份。關于焦點二：石海認為涉案產品屬于食品，主張長勝大藥房石柱土家族自治縣亞蘭藥店按照《中華人民共和國食品安全法》第一百四十八條第二款規(guī)定的價款十倍向其支付賠償金；長勝大藥房石柱土家族自治縣亞蘭藥店主張涉案產品為保健食品，不屬于《中華人民共和國食品安全法》第一百五十條規(guī)定的食品，故不適用食品安全法，其包裝也不受2012年4月20日實施的類型為“食品安全國家標準”的GB7718-2011《預包裝食品標簽通則》的規(guī)定。蟻力神外包裝標注批準文號為衛(wèi)食健字，而說明書標注批準文號為藏衛(wèi)食準字。蟻力神的標簽標注了適宜人群，但不涉及疾病預防、治療功能，不是以治療為目的的物品。黃金瑪卡未標注批準文號等相關內容。長勝大藥房石柱土家族自治縣亞蘭藥店主張其為保健品，根據(jù)長勝大藥房石柱土家族自治縣亞蘭藥店的經營范圍，并結合該藥店的自認，認定案涉產品為食品保健品。根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食品安全法》第九十八條“進口商應當建立食品、食品添加劑進口和銷售記錄制度，如實記錄食品、食品添加劑的名稱、規(guī)格、數(shù)量、生產日期、生產或者進口批號、保質期、境外出口商和購貨者名稱、地址及聯(lián)系方式、交貨日期等內容，并保存相關憑證。記錄和憑證保存期限應當符合本法第五十條第二款的規(guī)定”和第五十條第二款“食品生產企業(yè)應當建立食品原料、食品添加劑、食品相關產品進貨查驗記錄制度，如實記錄食品原料、食品添加劑、食品相關產品的名稱、規(guī)格、數(shù)量、生產日期或者生產批號、保質期、進貨日期以及供貨者名稱、地址、聯(lián)系方式等內容，并保存相關憑證。記錄和憑證保存期限不得少于產品保質期滿后六個月；沒有明確保質期的，保存期限不得少于二年”之規(guī)定，涉案黃金瑪卡標簽上除了名稱無其他內容，蟻力神外包裝標簽上載明的規(guī)格、成分與說明書上嚴重不符，標注生產者在國家企業(yè)信用信息公示系統(tǒng)查詢無結果。對于經營地的一般消費者而言無法辨識產品來源、產品成分構成，不符合GB7718-2011《預包裝食品標簽通則》規(guī)定的預包裝食品安全國家標準，且長勝大藥房石柱土家族自治縣亞蘭藥店無法說清涉案產品的進貨渠道，其食品生產許可證編號、生產者聯(lián)系方式系虛構，上述食品保健品均宣稱對于性功能具有治療作用，故對案涉食品保健品的食品標簽標注應認定為存在影響食品安全且足以誤導消費者。長勝大藥房石柱土家族自治縣亞蘭藥店明知系不符合安全標準的食品而予以銷售，作為消費者的石海，有權根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食品安全法》第一百四十八條第二款和《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食品安全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一）》第十二條的規(guī)定向長勝大藥房石柱土家族自治縣亞蘭藥店主張退還價款并支付十倍懲罰性賠償。長勝大藥房石柱土家族自治縣亞蘭藥店主張未對石海造成實際損害，根據(jù)《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食品安全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一）》第十條之規(guī)定，不予認可。綜上，對石海要求長勝大藥房石柱土家族自治縣亞蘭藥店退還貨款9380.00元，并照貨款十倍賠償93800.00元的訴訟請求予以支持。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食品安全法》第二十六條、五十三條、第六十七條、第七十四條、第七十八條、第一百四十八條第二款，《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食品藥品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規(guī)定》第三條、第六條、第十五條、第十七條，《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食品安全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一）》第六條，《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六十四條第一款規(guī)定，判決：一、長勝大藥房石柱土家族自治縣亞蘭藥店于本判決生效后五日內退還石海貨款9380.00元；二長勝大藥房石柱土家族自治縣亞蘭藥店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支付石海賠償金93800.00元。如果未按本判決指定的期間履行給付金錢義務,應當按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之規(guī)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案件受理費減半收取1181.80元，由長勝大藥房石柱土家族自治縣亞蘭藥店負擔。

二審中，上訴人圍繞上訴請求向本院舉示了證據(jù)，本院已組織當事人進行了質證，并已記錄在卷佐證。本院審查認為，上訴人舉示的裁判文書網上的查詢結果，不能達到其證明目的，本院不予采信。石海未向本院舉示新的證據(jù)。本院二審查明：二審中，長勝大藥房石柱土家族自治縣亞蘭藥店與石海均認可，長勝大藥房石柱土家族自治縣亞蘭藥店出售給石海的蟻力神和黃金瑪卡均載明了生產日期和保質期，但標注的“美國蟻力神生物工程經貿工程”和“香港本善康**物工程有限公司”實際并不存在。本院對一審認定的其他事實予以確認。本院認為，本案雙方當事人爭議的主要焦點為：一、被上訴人是否為本案的消費者，有無權利提出本案訴訟；二、上訴人銷售的產品是否存在質量問題，應否承擔向被上訴人退還貨款并十倍賠償?shù)拿袷仑熑巍ｊP于焦點一。《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食品藥品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規(guī)定》第三條規(guī)定：“因食品、藥品質量問題發(fā)生糾紛，購買者向生產者、銷售者主張權利，生產者、銷售者以購買者明知食品、藥品存在質量問題而仍然購買為由進行抗辯的，人民法院不予支持。”本案中，被上訴人存在明知食品、藥品存在質量問題而仍然購買的行為，但根據(jù)前述司法解釋的規(guī)定，上訴人辯稱被上訴人的前述行為無權請求賠償?shù)睦碛刹怀闪ⅲ驹翰挥柚С帧ｊP于焦點二。《中華人民共和國食品安全法》第一百五十二條第二款規(guī)定：“保健食品的具體管理辦法由國務院食品安全監(jiān)督管理部門依照本法制定。”該規(guī)定確定了保健食品的管理辦法由國務院食品安全監(jiān)督管理部門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食品安全法》制定，生產、銷售的產品存在質量問題，違反了國務院食品安全監(jiān)督管理部門制定的管理辦法，仍然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食品安全法》的規(guī)定進行賠償。《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食品藥品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規(guī)定》第十七條第一款規(guī)定：“消費者與化妝品、保健食品等產品的生產者、銷售者、廣告經營者、廣告發(fā)布者、推薦者、檢驗機構等主體之間的糾紛，參照適用本規(guī)定。”故上訴人主張本案不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食品安全法》的相關規(guī)定的理由不成立，本院不予支持。本案中，上訴人向被上訴人銷售的蟻力神和黃金瑪卡，屬于保健食品，上訴人對此予以認可。《保健食品管理辦法》第十三條規(guī)定：“衛(wèi)生部對審查合格的進口保健食品發(fā)放《進口保健食品批準證書》，取得《進口保健食品批準證書》的產品必須在包裝上標注批準文號和衛(wèi)生部規(guī)定的保健食品標志。”本案中，上訴人銷售的蟻力神雖然標注有批準文號，但批準文號外包裝的批準文號與說明書標注的批準文號不一致，黃金瑪卡未標注批準文號，且沒有注明生產廠商，負責監(jiān)制的“美國蟻力神生物工程經貿工程”和總代理“香港本善康**物工程有限公司”也實際并不存在，故上訴人出售給被上訴人的產品違反了《保健食品管理辦法》的規(guī)定。《中華人民共和國食品安全法》第一百四十八條第二款規(guī)定：“生產不符合食品安全標準的食品或者經營明知是不符合食品安全標準的食品，消費者除要求賠償損失外，還可以向生產者或者經營者要求支付價款十倍或者損失三倍的賠償金；增加賠償?shù)慕痤~不足一千元的，為一千元。但是，食品的標簽、說明書存在不影響食品安全且不會對消費者造成誤導的瑕疵的除外。”《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食品安全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一）》第十一條規(guī)定：“生產經營未標明生產者名稱、地址、成分或者配料表，或者未清晰標明生產日期、保質期的預包裝食品，消費者主張生產者或者經營者依據(jù)食品安全法第一百四十八條第二款規(guī)定承擔懲罰性賠償責任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但法律、行政法規(guī)、食品安全國家標準對標簽標注事項另有規(guī)定的除外。”本案中，上訴人向被上訴人出售的涉案產品，沒有生產廠商，未標注或標注的批準文號內外不符，監(jiān)制單位和總代理單位實際并不存在，故不符合食品安全標準，原判據(jù)此支持被上訴人的退貨并支付十倍賠償金的請求并無不當。綜上所述，長勝大藥房石柱土家族自治縣亞蘭藥店的上訴請求不能成立，應予駁回；一審判決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應予維持；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條第一款第一項規(guī)定，判決如下：駁回上訴，維持原判。二審案件受理費2363.60元，由上訴人長勝大藥房石柱土家族自治縣亞蘭藥店負擔。本判決為終審判決。審判長 張澤端審判員 王勐視審判員 謝長江二〇二一年十二月二十日法官助理 雷書彥書記員 高紅林